“没有期待，没有紧张，没有‘他会不会回我信息’的焦虑。”

“就像想到一个……认识很久，但已经不在同一条路上的朋友。”

楚萧萧眼睛亮了：“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？”

江静书认真想了想：

“喜欢……能让我更专注做自己的。”

“喜欢能理解我正在‘远走高飞’，并且不试图拉住我，反而会说‘飞吧，我也有我的天空’的。”

“喜欢那种——我们各自精彩，偶尔交汇，照亮彼此一程，然后继续各自前行的关系。”

她顿了顿：

“而不是那种‘你要配合我的节奏’‘你要满足我的期待’的关系。”

“我已经过了需要靠别人来确认自我价值的阶段了。”

楚萧萧用力点头：“这就对了！”

“好的爱情，应该是两个完整的人相遇，而不是两个残缺的人互相填补。”

“你现在——多完整啊。”

茶喝到第三杯，楚萧萧该回实验室了。

她抱起那摞厚重的专业书，走到门口，又回头：

“江江，我们约定好不好？”

“约定什么？”

“约定——永远不要因为任何人，放弃坐在书桌前学习的权利。”

“约定——永远把自己的‘前途迷茫’，看得比‘爱情烦恼’更重。”

“约定——如果一段关系让你不能安心读书、不能专注成长，就勇敢地说‘再也不见’。”

江静书笑了，伸出小指：“好，拉钩。”

两只手的小指勾在一起。

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，在她们交缠的手指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
旺财不知何时也跳下猫爬架，蹲在她们脚边，尾巴轻轻扫过她们的鞋面。

像是在见证，

也像是在说：

“本喵批准了。”

“去吧，去读书，去迷茫，去成为——

“那种不需要爱情来证明自己价值的，

“闪闪发光的，

“你自己。”

那天晚上，楚萧萧在实验室待到很晚。

窗外万家灯火，窗内只有她桌上一盏台灯亮着。文献摊开，笔记写了一页又一页，电脑屏幕上是复杂的数据图表。

那个追她的男生又发来信息：“还在实验室？要不要给你送夜宵？”

她看着那条信息，想了三秒。

然后回复：

【谢谢，不用了。】

【我在享受‘为前途迷茫’的浪漫。】

【你也加油。】

发完，她放下手机，继续看文献。

嘴角带着笑。

那种“我的世界很大，爱情只是其中一小部分”的笑。

而同一时间，江静书的工作室里。

她也收到了程明的信息：“这周末有空吗？新开了家咖啡馆，听说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