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滔擦干自己的眼泪,仰天大笑了几声。
“你在哪儿干嘛呢?赶紧出来,要是让他跑了,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因为金滔的缘故,引来了牢头。
狱卒赶紧起身,转身对着牢头行礼,“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了,我看他也挺可怜的,这不想让他做个饱鬼上路吗?”
狱卒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,若是既没有救了金滔,又惹火上身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放下就赶紧出来。”这种事情牢头见得多了,无非也就是收了人家的银子,让临死之人能够饱餐一顿。
牢头丝毫没有怀疑,转身离开了。
狱卒心里感叹:幸亏牢头的眼睛不好,不然要是看见这里只有一碗米饭,肯定会怀疑的。
也不只是为何,自从他来到这里,就听别人说牢头的眼睛不好,看不清东西。久而久之,也就真的觉得他看不清东西了。
“你能帮我拿纸笔来吗,我想写封信。”金滔笑的很开心。
从来到这里,他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,如今,也不过是提前进行而已。
只有这样,自己才不会成为阿漓的掣肘,让她为了自己委屈求全。
金滔知道,金家的儿女都有傲骨,可金漓不一样,她接受不了在乎的人离开,就宛如黑电离开的那晚。
苏子陌也正因为知道金漓的这个弱点,所以才能将金漓死死地抓在手里。
听花月说金漓醒了,金滔本是高兴的,如今,却想她还不如不醒过来。
狱卒转身去为金滔取了纸笔来,金滔转过身开始写。狱卒就静静地待在一旁。
金滔将纸笔和信一起交给狱卒,一句话都没有说,转过身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。
狱卒有些摸不着头脑,不知金滔要将信交给谁,“大人可是要将信交给郡主?”狱卒翻过信封,发现也并未写名字。
心中不觉有些奇怪,不明白金滔在想些什么。也不明白为何郡主在想什么,非得嫁给那个人不行。
突然觉得,金家的人,似乎都有些不正常。
金滔挥挥手,示意狱卒出去。狱卒不明白金滔的意思,却还是出去了。
拿着信有些手足无措,不知该怎么办。思虑许久,狱卒觉得自己应该看看信中写了什么。
将手中的纸笔丢在一旁,狱卒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,去读金滔的信了。
见狱卒离开,金滔缓缓睁开眼睛,想他一世孤高,如今却落得个如此的下场,不由苦笑了几声。
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沫,金滔打开吞了下去。金漓重新闭上眼睛,缓缓睡去。
“郡主请在此歇息片刻,王上过一会儿就来。”说话的人是黑木,苏子陌不放心别人守着金漓,特意派了黑木看着她。
金漓如木偶一般,呆呆的站在窗前望着远方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黑木见此,也不在多言,安静的站在一旁。
金漓总觉得她似乎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,可是一旦想的有些过度,脑袋便会不由自主的疼。
她总是想拼命记起遗忘的事,可越是用力便会越疼。